先解释一下这两天帖子改名的原因。昨天写完帖子却发不出去。看系统提示,连载必须放在第一帖的回复那儿云云。我也搞不懂,所幸折腾半天,发现不再沿用之前的名字就OK,于是,就现在这样了。
关于Q姐和父亲的故事,其实昨天的帖子写完,基本也就讲完了。但是意犹未尽,有关Q姐和其身边其他亲友的几个事儿忍不住还想说说。下面要说的,姑且算作就之前Q姐和父亲的故事,给大家送的两个彩蛋吧。
记得我在开始讲Q姐的故事时,上来便提到,我是先认识的Q姐的女儿,然后经由Q姐用女儿的扣扣号码上网,才因此认识的Q姐。现在,该讲讲Q姐女儿的事情了。
Q姐的女儿,姑且叫她小X吧,故事也很多,跟我当然一直也很亲近。网上聊天,不喊哥不带说话的那种(我叫她妈姐,她叫我哥,这似乎有点串辈儿了。我也跟她们娘俩这么讲过,不过大家沿习以往,就这么自自然然地叫了下去,毫无违和之感)。所以就算不过只是网友,就算不过是文字方面的交流,一如对Q姐那样,我一直是疼惜加珍惜的态度对她。当然,色欲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我们从开始认识那一刻便有关色欲。
现在的年轻人应该闻所未闻了。那会儿还是扣扣大行其道的时代,那会儿在某狐网站上曾有很多聊天室,“相见不如怀念”、“相思三里屯”等等,名字起得都挺诗意。进聊天室聊天的体验也非常好。公屏上五颜六色的文字川流不息地滚动,大家畅所欲言。
进去聊天室,如果你感觉某人的发言与自己同频,或者你觉得某人的昵称自己来电(譬如我曾经因此结识一位姐姐,网名海棠依旧,武汉的,可惜后来失联了),就可以点击她/他。聊天室的窗口会弹出一个小窗,如果对方也有回应,俩人便可以在小窗里海阔天空开聊。那种感觉,俨然在三里屯酒吧里与红颜或蓝颜找到了一个卡座,最是喧嚣处,唯此风景好。说起来,几十年网上行走,我所结识并保持友谊至今的几个红颜知己,基本上都是这个时期通过这种方式认识的。
那个时候,尚无智能手机,网速也慢。所以,大家聊天,基本停留于面对电脑,通过文字聊天。这样当然费劲一点,但是文字聊却有后来语音乃至视频交流所没有的一个最大好处,即通过文字便可大致判断出一个人的文化程度和修养、禀赋。没法想象,一个粗鄙无文的人,通过文字和别人交流时会装得文质彬彬,反之亦然。就算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通过文字交流时,其文化方面的积淀也不可能挥之即去。
扯远了。回到小X。当时在聊天室点击了她,上来先简单地寒暄,问其在干嘛,答曰:做爱。我一下子就惊了。聊天中大家有聊色的,但是上来就直言不讳如此相告的,我尚未遇到过。我当时点她,可能就是在色欲方面有所期待的(具体细节我记不清了)。她既然如此坦白,我当然迫不及待顺杆爬。
几句话聊下来,明白了原委。在电脑那端,是两个人。跟我聊天的是个男人(后来就换了小X,原因后面讲),而这个男人正对一个女人上下其手,准备开操。他邀请我加入,通过文字给他们添柴加油。我当然求之不得。
于是,后来的十几分钟里,我便对着屏幕,敲键如飞,并充分挖掘了自己从未被开发过的想象力,与对方一唱一和起来。刚开始,对方打字回话的还是那个男人。等到后来,他搂着女人的屁股从后面大冲大撞时,屏幕那端传来的“啊……啊……啊”一迭连声的呻唤,操盘手当然就是小X了。因为,彼时彼刻,能够腾出手回应我的,只有贡献了屁股而双手还闲着的她。
第一次聊天便如此直白,如此愉快,完事儿当然顺势加了好友。对方那个号码是小X本人的,以后自然和她聊天最多。随着不断的交流,我知道了她二十五六岁,刚和一个离异的中年男人结婚不久;上次和她做爱的那个男人,不是她老公,已婚,毕业于某所名牌大学,也算爱玩儿会玩儿,典型的有文化的流氓。
关于小X的故事,因为她尚年轻(虽然现在她也应该是中年熟妇了),为避免影射到她的现实生活,我打算就此了了带过。何以如此,且看我马上要讲的。
跟小X交往久了,她非常信任我。于是,应我请求,某天她给了我自己的一些私密照片。说起来,由不得此刻我仍对她心生爱意与怜惜——大家萍水相逢,素未谋面,仅凭了聊天中与我建立起来的信赖,她便毫不犹豫地给了我露脸的。当然,我也不是小人。欣赏完,主动将照片中的面部永久遮蔽后,才在电脑中保存下来。
我是一个资深色狼,浏览黄网是家常便饭。大概是一两年后,某天浏览网站时,倏然发现几张照片与之前小X给的一模一样。显然,她的照片流落到了网上(可能会有网友此时会说,你傻啊,怎么就不想是那女人拿网上现成的照片糊弄你呢。我随口可以举出N多的理由驳斥,但是还是免了吧。不懂的永远不懂,没有信任过别人的人也永远不会得到别人信任。)我第一时间想告诉小X ,但是又怕吓了她。几番思虑下来,怕后续继续有新的照片流落出来,我决定告诉她。
小X开始当然很惊恐,也好懊恼。她告诉我,那些照片都是那个男人拍的,所以唯一的泄露途径应该在他。我混迹江湖有年,知道有些男人可能不忍拿自己老婆的照片,但是会拿情人或炮友的照片放到网上显摆。我提醒她,警告那个男人下不为例,类似的事情绝不能再干。小X诺诺称是。
在那之后,在其他网站上,同样的一组照片又偶尔出现过几次,好在后来起码就我混迹黄网的阅历来看,那些照片终于消失在无边无际的茫茫网海之中,未再出现。毕竟,那些照片拍摄于数码相机时代,与现在动辄上万像素(对吗?我不确定)分辨率的照片相比,应该已经为Z时代的网友不屑一顾了吧。这也算小X之幸。
看到此处,朋友们可能以为这就是我题目里所谓世界如此大又如此小的诱因所在了吧。不止于此,且听我继续讲。
前面提过,Q姐有位比她年轻十多岁,但是俩人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同事加闺蜜,我们姑且叫她S吧。记不清来龙去脉了,大概其,Q姐某天在办公电脑前跟我海阔天空畅聊时,被S看见。俩人说起我,Q姐可能毫不掩饰跟我聊天的愉快感觉,同时对我惊人的打字速度(文字聊过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网友得以谈笑风生的起码前提)当然还有嬉笑怒骂、荤素通吃的无赖劲头多有溢美之词,所以作为出双入对、鼻不离腮的好闺蜜,S之后和我也成了好友。
说起来,真是惭愧。年富力强,正是力争上游,在名利之路上奋起直追的年华,我却沉湎于网络交友,尤其是和Q姐、小X、S这三位来自于同一个城市,彼此之间又有着剪不断、理还乱关系的三位美女的交流。用赵本山的话讲,那几年“我就指着这个活着了。”让大家见笑了。
和S交流不少。不过,毕竟她是后来的,还没有亲密到跟Q姐的程度。某天跟Q姐聊天的时候,说到S,我说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呢。Q姐不假思索,顺手给我发来一张S的照片。
不看则已,一看我心里咯噔一下。按Q姐的为人和与我的彼此信赖程度,她应该不至于随便找一张网上的照片糊弄我吧?但是,这照片我分明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不仅如此,Q姐给我的是衣冠整齐的生活照,我看到的还有同一场景下照片中的女人衣服被去除后的三四张。
我稍为沉吟后,跟Q姐讲了原委。Q姐也大不信,“你发过来我看看。”
我很快从电脑里找到那些照片,发给Q姐(有人会有疑问,网上的照片,你看过就算了,还会保存?不奇怪。那个年代,有头有脸的色情照片并非像今天这样铺天盖地,本人独好这一口,所以但凡遇到必然存下。)
“这死妮子,竟然拍这个?!”
“是她吧?”
“不是她是谁。太是了。”
Q姐先是惊诧于无意之间看到S的裸照(注意我说的是裸照而不是裸体。S的裸体,她俩在一起去洗浴时早已司空见惯了,此刻这裸照可比裸体的冲击力大多了)。惊诧之余,由不得为自己的好闺蜜担心起来。电脑这端的我,自然也心有戚戚也。
商量之后,我俩决定,谁也不跟S提这事儿,寄望于那些照片自生自灭,逐渐被网络上铺天盖地的信息永远淹没(小X照片的事儿那时我也还没有透露给Q姐)。
应该是过了一两年后吧,我没有在网上再看到S的照片。经和Q姐商量,最终由我告诉了她这个事儿。她的惊惧不必言表。惊惧之后便是愤怒,她说照片肯定是老公给弄出去的。
写到这儿,可以回到主题了。世界如此之大,谁会想到,我在网上偶然看到某个女人的照片,这个女人不知是何人,在何处。某一天,却倏然发现,她竟然是自己最亲近的一个网友的闺蜜,她竟然从虚无缥缈的网络,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这个世界,究竟是极大还是极小呢?擦肩而过,或者萍水相逢,竟然不过就在一缘之间?
行文至此,这彩蛋一按说可以打住了。兴之所至,忍不住再画蛇添足一笔。
这个事儿和Q姐无关了,但是同样有关信息回旋镖的问题。
简单说吧。我知道有拍了照不必到相馆冲洗的数码相机,源自沈阳的一个网友。我知道,夫妻可以和其他夫妻交个朋友,彼此合拍时不妨做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同样是源自这位网友。
这位兄弟年龄和我仿佛,胸外科医生,好像没有一般东北男人那么人高马大,但是性格坦率、爽直,却是典型的东北大汉做派。他老婆是口腔科医生。不算秀丽,但一副娃娃脸可爱,亲和。身材圆润,大屁股大奶,自带风情。
认识并经几次交流后,这位兄弟二话不说,给了我他们两口子的私密照,同样是露头脸的(不得不说,我净遇到爽快人了)。好巧不巧,没过多久,后来在一个境外网站上,我同样看到了他老婆的照片。好在,那些照片中的面部都是被处理过的。
跟这位兄弟两口子未曾谋面。可能做医生的都忙,几次交流后因为路途遥远,未能见面,慢慢也就渐行渐远了。不过,他的网名我还记得——好男人。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位老弟和弟妹应该早已是教授兼资深专家了吧,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我愿意在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甚至完全文不对题的场合,为他们送上一份真挚的祝福。
这祝福同样献给Q姐、献给小X,献给S,献给天下所有充满了七情六欲,却从来矢志做一个好男人、好女人的人们,祝大家幸福、快乐!愿大家不枉此生,活出独属于自己的那份精彩与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