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整理电脑，偶然发现了多年前写给您的那封信。时间久了，我已经记不清写了什么。好奇地打开，本想匆匆地浏览一下，没想到一旦坐下，竟然一字不落重温了一遍。

时间过得真快。不敢想，距离上次给您写信，荏苒之间，已经十五年过去。上次跟您写信，我还正当盛年，而今天我已年届耳顺。您呢，恐怕也已经是个小老头了吧：）。不得不说，逝者如斯，你也好，我也好，世间男女，任你经历着怎样的人生，都抗拒不了岁月的流水在旦暮之间匆匆流逝。

十五年了，期间自然发生很多事情。十五年来，我一如十五年前那样，习惯离群索居。尽管已经退休多年，广场舞大妈，丝巾大姐，资深旗袍美女之类，从来与我无缘。至于现在年轻女人们张口闭口的所谓闺蜜、蓝颜之类，也从来非我所好。不是我各色或乖戾，只是打小起，便习惯了安安静静，在人群中自由来去，尽本分，做自己。我并非全无朋友，但是我信奉的从来都是君子之交淡淡如水。

这也就是，十多年前为什么我将自己的一腔心事托付给您。这也还是，十多年后，虽然久疏联系，为什么我因抚今追昔而有话想说时，首先想到的仍然是您而非现实中的任何一个朋友。

不兜圈子了。跟您讲讲，十余年来我和儿子的生活吧。相信，您也有兴趣了解一二。

就在我给您写过那封信，也就是向Z老师求助无果后，我自己深思熟虑了很久，最终拿定了主意。

“儿子，妈妈得跟你好好谈一谈。”

一个周末的晚上，当我们娘俩照例经历一场小别胜新婚的欢愉之后，我破例没有继续在儿子结实的臂弯里享受风狂雨骤之后的温存，而是正襟危坐着开了腔。

“哦，谈什么，妈妈？”

儿子微微一怔。

“儿子，还记得我俩这样是怎么开始的吗？”

“当然记得，妈妈。我想跟妈妈在一起，妈妈以我考上某某中学为条件，等我考上后才给我的。”

“嗯，没错。这么多年了，亏你还记得。那么，你知道妈妈为什么将你的学业跟这事儿联系起来吗？你们那么多同学呢，未必上了好高中好大学的，都是因为跟妈妈像咱俩这样了才考上的吧？”

“哦。这个嘛，我还真没想过。”儿子含糊了一下，“总之，妈妈是为我好吧。”

“嗯。这句话你说到点子上了。”说着，我情不自禁拍了拍儿子的脸蛋儿。他虽然早已是上大二的大小伙子了，但是在他妈妈我这儿，他的所谓成年男人的脸庞这辈子恐怕永远只能是脸蛋儿了。

我似乎也因了儿子这句话，瞬间更加厘清了思路，于是滔滔不绝起来:

“儿子，刚才说到你其他同学。一家有一家的情况，咱们不管，妈只想跟你聊聊咱们家，咱们娘俩。你刚刚说了，妈妈之所以答应跟你发生现在这样的关系，是为了你好。确实是这样。你应该还记得，自你进入青春期，对于性，对于女人，发生浓厚的兴趣。后来，随着你渐渐发育，更产生强烈的性欲。妈妈有意识地为你拂去一直以来咱们这个社会有意无意为孩子们营造的性神秘氛围，让你早早对性持一颗平常心。但是随着你产生性欲而且越来越强，为了你能够得到及时释放而不影响到学习，妈妈最终挺身而出……”

我稍作沉吟。儿子看我的口气越来越郑重，也起了身，规规矩矩地听我继续：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妈妈最关心的不是社会会怎样评价你我母子之间的关系，而是如你所说，为你好——希望你不压抑、不那么叛逆地平稳度过青春期，始终做一个阳光、快乐的少年。随着你的成长，则希望你拥有一个幸福的、平常的人生。没错，平常就好。你现在不觉得，将来等你有了一定的阅历，你就会体会到，做一个平常人，该学习时好好学习，该工作时好好工作，该婚恋时婚恋，该成家时成家，一切按部就班，平平常常，其实就是人生本相，也是人生中莫大的幸福。”

“妈，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

“别插话，听我说。妈妈这么多年来奉献了那么多（奉献的同时我这个道貌岸然的妈妈又何尝没有乐在其中？我在心底不免投自己一个狠狠的白眼），不就是希望你从小小少年时便活得开心、快乐，长大后活得幸福、顺遂吗？妈妈初心如此，如果你一辈子耽溺于对妈妈的迷恋，无论这迷恋是源于我们母子之间这种特殊性爱产生的强烈欲望，还是你所谓的对妈妈真心实意的爱，坦白地讲，你终究不过是一个欠缺了独立人格的，始终未能走出妈妈庇荫的妈宝男。而你最终没有成为一个堂堂的男人反而只是一个妈宝男，绝非妈妈所愿。”

说到此处，儿子微微张口似要辩白，而我自己不知觉间激动起来：

“儿子，这些年，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你很懂事，也很疼妈妈。这一点，妈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是妈妈期待于你的从来不是你做一辈子妈妈眼里的宝贝，而是一个有责任，能自律，无论在感情还是欲望方面都收放自如的男人。但是，如果你走不出和妈妈的这层关系，始终沉醉于妈妈的呵护与溺爱……妈妈这二十多年的所有用心不能不说就是尽付流水……妈妈彻底失败了。”

一口气讲完，似乎自己真的已经教育失败了一般，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儿子没有再惦着辩解。母子两人，都陷入沉默。

不记得过了多久，可能区区几分钟，也可能个把小时，儿子发声了：

“好吧，妈妈，我答应你。”

我心中一喜，迫不及待追问：

“答应我什么，儿子？”

“答应你，正常谈恋爱，以后正常结婚，不再老想着陪你一辈子。”

儿子耷拉着眼皮嘟哝出这句，一副好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就范的模样。

“哈哈，这就对了嘛，这才是妈妈的好儿子呢。儿子真乖！”

我情不自禁在儿子的脸上卟一个，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的头发弄得纷乱。

“您也听我说完。答应您可以，我也有个条件。”

这小子，竟然不理会我的爱抚，反而一本正经地跟我提起了条件。

“我找对象、成家都可以，但是，但是我还想和您继续保持……”

小子嗫嚅着，话说半截打住了，脸上微微泛红。

“好吧。”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回应儿子。

我为什么这么痛快？因为，今天一番说教下来，儿子破天荒答应谈恋爱、结婚，已经大大超出我的预期，颇令我喜出望外。儿子现在提出来和我的关系继续，平心而论，也算人之常情。现实中，发生了私情的普通男女，断然分开都勉为其难，更何况正是血气方刚的儿子，在他尚未找到女友起码在肉体方面取代我之前，强行为他断奶，谈何容易？至于他恋爱甚至成家以后，我们两个的关系是否继续，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儿子自己说了算了。

“您同意继续？”

“我同意。”

“妈妈，儿子爱死您了！”

说话间，臭小子一个虎扑过来，不由分说将我压在身下。一边对他老娘上下其手，一边还喃喃不休：

“妈妈，妈妈，您怎么舍得将我推给其他女人……妈妈，妈妈，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您，不会忘记儿子像这样在您身上撒欢的感觉……”

就这样，大三的时候，儿子有次回来，兴冲冲地告诉我：妈妈，我恋爱了。

我当然喜出望外。长期以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我在心底长长舒一口气。

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和我之间这层关系，单就外在条件和性情而言，儿子谈恋爱这事儿在高中或者大一时早该发生了。和我一样，儿子不是相貌特别招人的那种，但是小子高挑匀称，模样端正。更难能可贵的是，除了一直以来品学兼优外，儿子更有其他同龄男孩子少有的沉稳持重。可能因为和我的这层关系吧，在面对女孩子时，他不卑不亢，既不会像一般的痴情男孩儿因为喜欢上某个女孩子顿时自惭形秽，举止失措，也不会像某些心智发育迟缓的男孩儿在女孩子面前毛手毛脚，全无体贴。所以，表面上孤高疏离，其实温柔体贴的儿子，一直都不缺乏女孩子们悄悄送来秋天的菠菜。

儿子的女朋友便属于对儿子嘱意已久的女孩子中的一个。她是儿子的大学同学，小姑娘端庄文静，比儿子略小几个月。俩人不一个班，彼此在学生会的活动中认识并开始互相了解。随着了解的深入，小姑娘有意无意接近儿子。儿子对这姑娘也不反感，相反，俩人在一起聊天、相处也挺开心，但是因为儿子把一颗心始终放在他老娘身上，所以人家孩子一两年来基本停留于剃头条子一头热。好在，小姑娘始终没有死心。

等到我那天对儿子一番说教，儿子也幡然悔悟之后，他当时脑子里第一个浮起的影像就是那个女孩子。

“妈，我当时就想，谈就谈呗。这还不简单，那谁谁不一直在那儿等着我嘛。”

儿子后来跟我“复盘”时蛮自豪地跟我讲。

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本来妾有意，现在郎有情了，俩人当然一拍即合，很快确立恋爱关系。儿子赶回家兴冲冲地告诉我自己恋爱的那天，正是他俩发生定情一吻的日子。

“傻小子，你好不容易有了小女友，正好赶上周末，你还不留在学校好好陪陪人家。”

我作势训斥儿子不懂事。

“嗯，她想让我陪她来着，但是我跟她讲家里有事儿。”

儿子顿了顿，露出一脸坏笑：

“她还不是我的老婆，我家里可还有老妈呢。”

说话间，臭小子已经拥我入怀，不由分说将唇压在我的唇上，不等我反应，舌头已经灵蛇一般滑入我的嘴里。

“嗯哟哦哦……”

来不及说话，我只有任他施为。

又是一番疾风暴雨。等我从高潮余韵中渐渐苏醒，等母亲的身份重新凸显，我意识到有必要再跟儿子谈谈了。

“儿子，还记得当初咱俩的约法三章吗？”

“当然记得。妈妈，你不会又要跟我约什么吧？别忘了，你可是答应了我的。”

“呵呵，这次妈妈不单方面跟你约什么。当初你还是毛孩子，所以妈妈说了算。现在你可是二十一二岁的大小伙子，有女朋友的人了，当然不能妈妈自己独断专行。妈妈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可行不？”

“你说吧，妈，我听着。”

“那妈直说了。你现在恋爱了。你们现在才刚刚开始，回头顺利的话，会越来越亲近，就像人们说的热恋。热恋的话彼此肯定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妈妈衷心希望你们发展到那步，不仅到那步，下面还要结婚、成家。只要你俩好，妈妈做梦都高兴。不过，妈妈有一点点担心，担心你哪天跟女朋友，将来当然就是媳妇儿，好到你得意忘形，有意无意把你跟妈妈这事儿泄露出来。”

“妈妈，你放心吧，不会的，我没有那么傻。”

“我知道你不傻，我说的是万一。要知道，无论你现在的女朋友也好，还是将来的媳妇儿也罢，毕竟都是女人。妈是过来人，妈都懂。就像你们男人，虽然现在找对象未必能找到一个处女了，大家口头上也可能不太在意处女与否了，但是骨子里肯定还是寄望于自己的媳妇儿性经历越少越好，换句话说谁都不希望自己娶的是一个阅人无数的女人，对吧？”

“嗯，嗯。”儿子使劲点头。

“女人也一样。尤其是家教良好，自己又传统质朴的女人，肯定也不希望自己所嫁的男人有过太丰富的性经历。和男人所在意的是女人的贞操不同，女人更在意的可能是自己的男人心之所属。和别的女人做爱过，他的心还收得回来，能踏踏实实搁在我这儿吗？这才是女人最在意的。所以，儿子，如果你但凡透出一点点口风，让女朋友或者媳妇察觉到你和妈妈的关系，——这关系无论我们母子这么多年下来怎么认为理所应当，她肯定会备受打击。她肯定觉得自己嫁的只是婆婆玩剩下的一个男人，充其量也是与婆婆在分享同一个男人。果真那样，你的婚姻和我们整个家就完了。”

“妈，我明白您的意思。放心吧，我保证以后千万注意，俩人将来好也罢，坏也罢，都绝不向她透露一点口风。”

“好。我接着说。你们现在刚刚只是初恋，按现在的风习，你俩好到一定程度，将来免不了要发生关系。至于结婚以后过夫妻生活，当然更是家常便饭。在这一切尚未发生之前，妈妈必须郑重提醒你——”

我稍作停顿，特地加强了语气：

“永远都不要拿妈妈和你女友（将来当然就是媳妇）在床上的表现进行比较，尤其不能把妈妈在床上对你的表现作为衡量女友或媳妇是否爱你或者是否给予你足够快乐的标杆。要知道，你女友人家还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天真、纯洁恰恰是人家的魅力所在，你怎么能够奢望一个清纯的姑娘在床上花枝招展，有妈妈这么一个中年女人那么风骚或者说得好听点风情的表现呢？果真那样的话，你还会爱她并娶她为妻吗？再者，就算将来她随着年龄增长，到了所谓虎狼之年，就算你俩伉俪和谐，她在床上对你百依百顺，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是另一个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的独立个体，与和生养了你、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愿意为你无条件付出一切的妈妈做爱相比，个中况味肯定大不同。所以，你如果拿和妈妈做爱的感觉对比和女友或媳妇做爱的感觉，你就永远不会满足，这不但对她们非常不公平，也必然严重损及你们的伴侣关系。”

“嗯。我知道了，妈。您放心吧。我记住了。媳妇儿是媳妇儿，妈是妈。我以后不会那样比较的。”

儿子几乎一字一顿地的向我做下保证。

在我的防微杜渐下，同时也在儿子有诺必践的担当下，后面几年，儿子一边和女友谈着恋爱，感情渐渐升温，由初恋而热恋而毕业而谈婚论嫁，一边和我继续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母子性爱。和儿子在一起时，我既没有刻意收敛对于儿子的爱意，更没有放松自己作为母亲守护我们这个小小的诺亚方舟以便其驶入平静港湾的职责所系。

儿子大学毕业时，出于照顾我（恐怕不止于此）晚年生活的考虑，儿子本来想回到我所在的城市就业，被我一口回绝。

“小城市基本是一个熟人社会，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下，年轻人难得有真正的出息。你既然已经在省城读书四年，不能兜一圈又回到原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要真的体恤妈妈，就留在省城，打出你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儿子拗不过，和女友双双在省城就业。虽然上班了，因为距离家里不远，儿子总还是会找机会回来，跟我团聚一下。当然，母子相聚，做下爱做的事儿，都是题中应有之义。鉴于之前我的提醒，儿子每次回来都慎之又慎，只有在保证不会引起女友任何疑窦的情况下才会成行。

转眼儿子成家，媳妇怀孕。转眼媳妇生产，儿子荣升父亲，我荣升为祖母了。

应小两口要求，我过去伺候媳妇月子。

开始的十来天，儿子沉浸在喜当爹的兴奋之中，每天晚上守着老婆孩子，恨不得寸步不离。我这当妈的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遥想当年，自己刚离婚，一个人守着青涩如小奶瓜般的儿子，孤苦伶仃，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尽头又是什么。多年以后，这尽头终于活灵活现在眼前：襁褓里散发着浓浓奶香的胖孙子；襁褓旁边，因为刚刚为人母而更添温柔风韵的儿媳妇；孙子和儿媳妇之间，来来回回，陀螺一般转个不停的我那个倒霉儿子……

“妈，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没事儿，可能刚刚迷了眼。”

男人终结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概莫能外。哪怕这男人是我一向听话，也还算比较自律的儿子。

就在媳妇儿生产半个月左右，亲家母过来帮着照看。儿子于是从主卧腾地方给岳母，在我住的次卧临时支起一个小床。

自从孙子降生，儿子连续熬夜，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所以跟我开始“同居”以后，前两个夜晚，他倒头即眠，我们娘俩相安无事。

第三个夜晚，朦胧之中，我感觉一股磨盘般的重力沉沉地压在自己身上，我试图挣扎，却四肢酸软，动弹不得。我努力地伸展四肢，却如身陷沼泽一般，越用力，陷得越深。奇怪的是，那沼泽并不冰凉，隐隐地，似乎温暖而甜蜜。不，那不是沼泽，似是一片澄明的晴空，而就在那晴空之间，我在自由自在地跳跃、升腾，起舞，翻飞……

几番挣扎，我终于突破倦意与迷梦构筑的双重困顿，奋力睁开了眼睛。

熹微的光线下，儿子趴在我的身上。我的睡裤连同里面的内裤已然被他褪下，他正挺着鸡巴，对着我的下体将插未插。而他的上身，匍匐在我的身上，嘴里正含着我的奶头。

“儿子，你疯了。快下来。”

我一边小声斥责，一边紧着推他。

“妈，我实在憋不住了。让我㒲一下吧，我快点。”

“……”

第二天，趁亲家母忙着的时候，我叫儿子一起出去采购。

进到车里，我劈头骂起儿子：

“你小子他妈的不想活了。当着你丈母娘和你老婆在家，你跟老娘操屄，你干的是人事儿吗？”

话一张口，我的气儿也不打一处来。平时很少说或者偶尔和儿子做爱时才会说的脏话一时破口而出。

儿子从未见我发过这么大的火，立刻面红耳赤：

“妈，我错了，我错了，都怪我精虫上脑。”

“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我不该不顾风险，不管不顾找妈妈做爱。”

随着儿子连连认错，我自己也逐渐冷静下来。

“儿子，你也别认错了，这事儿之所以发生，可能也怪妈之前没有跟你说清楚。妈当初答应和你继续保持关系，并要求你做到滴水不漏，保证绝对安全。但是真实行起来，也不好把握，更何况你又年轻，容易精虫上脑。这样吧，借这个机会，咱们娘俩说清楚，以后，在你这儿，在你家里，你绝对不能干和昨晚一样的事情，想都别想。至于回到咱们家，在我那儿，在你媳妇儿没有和你一起回去的情况下，你当然可以照旧。”

“好吧，妈，听您的。”

“还有，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发那么大火吗？”

“不知道。您说。”

“你媳妇儿刚刚生产过。女人生孩子，你知道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吗？用过去老话讲，女人生孩子就是去一次鬼门关。由此，你能想象到女人在生理和心理方面经历过什么了吧？所以，女人在产后无论在生理还是心理方面都是极端脆弱，极其需要自己的男人在旁边给予特别的关爱与呵护的。你倒好，在她最最在意你的陪伴，最最需要你的呵护时，却背着她去和别人哪怕是你老娘我厮混去了，这事儿要是被她知道，你说，你不是要她的命是什么？而刚刚为自己生下了亲儿子的女人，你却不惜要了她的命，你说你干的是人事吗？”

儿子频频点头，诺诺连声。他应该是真心认可了我的话，所以自己又羞又臊，惭愧到无以复加。

孙子在一天天长大，儿子和儿媳的感情也和世上绝大多数夫妻一样，从初始的热烈、甜蜜渐渐归于平淡，渐渐进入七年之痒。好在，儿子和儿媳的感情又和世上绝大多数夫妻不同，那就是儿子不像其他同样境况之下的男人，蠢蠢欲动于婚外的其他女人，他一直都有一个婚外的女人，一个除自己媳妇儿之外的备胎——他的不离不弃的老娘。

儿子结婚不久，我也退休了。按说五十多岁的年龄，当下算不得太老，很多和我同龄的单身女人，都还跃跃欲试，惦着找个老伴儿重组家庭。我完全无此想法。

我自己我行我素几十年，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所以我根本无法想象以自己五十余岁的脾气和性情还能够和另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在各方面建立兼容。再者，就我并不广泛因此可能不免偏颇的视野而言，与我年龄相当而又不油不腻、清新爽朗的男人，其珍稀程度恐怕堪比熊猫吧，所以，就算想找，合适的在哪儿？

儿子很体贴。虽然他在生活方面对我百般照顾，在性事方面也会时不时回来向老娘交“余粮”（儿子婚后我俩对我们之间性爱的戏称），他还刻意为我买了一些性玩具，跳蛋假阳具之类，以备他不在时代其劳。我做一辈子护士，对于性和性事本来就没有太多禁忌。所以，儿子买来的玩具，我并不像一般女人那样，或无颜以对，或不屑一顾，所谓“老娘非真刀真枪明火执仗不能满足也”。我活学活用，将各色玩具玩得津津有味，活色生香。

说半天儿子和我。下面，该说说儿媳妇了。

您可能想象不到，我和儿媳妇关系处得很好。其实，如果您注意到了我之前和儿子的几次谈话，就不会意外我们俩的关系何以如此丝滑。谁说婆媳必然是仇人？但凡你体认到，媳妇儿和你一样也是女人，因此，凡事你多从同为女人的角度为媳妇着想，同时也提醒你的儿子同样如此，那么婆媳之间就没有不好的道理。

您可能会问，之前和儿子发生关系那么多年，现在也还和儿子时不时地暗度陈仓，面对儿媳妇时，你不觉得羞赧或惭愧吗？说起来，我还真没有这样的感觉。不但没有，相反，每每看到儿子和儿媳妇尔侬我侬，两口子有意无意在我面前撒狗粮时，我甚至隐隐地在心底感觉自豪。

儿媳妇现在的生活无疑是幸福和美满的，这生活既包括柴米油盐方面的现实生活，也包括他们的夫妻生活——虽然对于后者我并不十分清楚，但以一个过来人的敏锐，我想我的感觉大差不差。而儿媳妇之所以有这样的生活，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不就是她遇到了一个既有责任有担当又温柔体贴的男人吗？而这个男人哪里来的？他不是我一手养成的吗？

正是我以多年以来的全部心力，和我整个儿的肉体，一手养成如此出色的一个男人，然后拱手奉献给了儿媳，我何羞之有？

至于和儿子继续保持关系，我已经叮嘱儿子尽最大可能不给儿媳造成任何伤害。而他在与妻子恩爱之余偶尔回去与老娘偷腥，不妨看做产品出厂后还需返厂保养吧（这有点不知羞了，哈哈）。再者，儿子偶尔回来和我欢会一下，总好过他因七年之痒出去找其他女人。而在和我云雨之后再回到他自己的婚床之上，多多少少于他们夫妻的性爱也是一种调剂和刺激吧？虽然这一切儿媳都蒙在鼓中。

真是年纪大了，不知不觉，已经絮叨太多。最后，再跟您八卦一件最新发生在我们家的事情，然后打住。

说起来，这事儿有点羞臊。但是，谁让你是老朋友呢?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也就无所顾忌了。

就在刚刚过去的国庆黄金周，儿子带着儿媳和孙子回来看我，在我这儿连续住了七八天。开始的几晚，他们屋里安安静静。我私下想，儿媳现在也三十奔四十去了，欲望应该越来越强了吧，怎么两口子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谁知道，第四天晚上，后半夜，就在我辗转反侧时（我这个年龄的女人越来越容易失眠了）隔壁传来了媳妇儿嘤嘤嗡嗡的呻吟声。

说起来，让您见笑，我一个激灵，本就不多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这么多年了，因为我之前给予儿子下达的禁止比较我们婆媳的禁令，所以跟儿子在一起时，我们母子从未谈论过他们两口子的性爱。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不让儿子比较，但是由不得我自己没在心里揣测过，儿媳妇在床上放得开吗？以儿子这么多年被我在床上宠溺出来的胃口，儿媳妇能予取予求地满足他吗？如果满足不了他，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会受影响吗？

“妈妈，小妈妈，儿子想操你，操你的小骚屄！”

“儿子，来啊，来操妈妈，操小妈的骚屄！哦哦哦，……儿子，好几天没操妈了，想死妈妈了……来啊，儿子，来操妈妈……操我！”

隔壁传来的声声呻唤，虽然影影绰绰，于我却如雷贯耳。

臭小子，竟然将跟他亲妈的戏码，活生生地上演在跟他老婆的床上。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微笑之余，我的手也情不自禁地向自己下面伸去……